若論龍瑛宗的文學,戰爭期自然是重點

在龍瑛宗近九十年的生命中,戰爭期這大約八年的期間,是他文學活動最盛、文學生命最菁華的時期。他在台灣文學史中之所以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完全是奠定在他戰爭期的文學成就。若論龍瑛宗的文學,戰爭期自然是重點,但若論龍瑛宗其人,從戰前到戰後貫串來看,則更可以清楚了解他這個人以及他與文學之間的關係。

龍瑛宗-家庭背景→https://pse.is/LEZ01

1945815日,日本戰敗,台灣回歸中國;戰後初期的台灣面對許多問題,發生許多亂象。龍瑛宗於19463月到10月間,在台南擔任《中華日報》日文版文藝欄的主編。戰後初期是個語言轉換的時期,台灣人必須拋掉習慣了的日文、學習使用中文,在中國政府急迫的語言政策以及整個社會瀰漫的中國熱潮下,戰後初期的許多報刊雜誌很快的變成中文版。

龍瑛宗-求學過程→https://pse.is/LEZ03

再者,因為整個社會需要解決的問題太多,當時的文化人最為熱衷的是政治以及文化經濟等問題,文學在這個遽變而不安穩的時代中是不被重視的。龍瑛宗的《中華日報》日文版文藝欄便在這個時代中為日文的使用者及讀者做最後的接續工作,他站在文學的崗位上為台灣文學的承先啟後繼續努力。

龍瑛宗-寫作風格→https://pse.is/LEZ02

《中華日報》日文版文藝欄提供了日文作家發表的園地,積極引介世界文學給台灣的讀者、以期台灣文學的現代化,在混亂的戰後初期,龍瑛宗顯露出異於他人的眼光與堅持。

龍瑛宗-客家精神→https://pse.is/LEZ04

19461025日,台灣的日文報刊正式停刊,《中華日報》日文版文藝欄也就此停刊。到了19472月,爆發了二二八事變;在一片風聲鶴唳當中,龍瑛宗的文學之筆逐漸暫告停歇。

客家文學作品-「植有木瓜樹的小鎮」→https://pse.is/LEZ07

不擅長中文的他忙錄於一家生計,最後又回到老本行的銀行界,進入合作金庫服務。從此之後的三十年,龍瑛宗蟄伏了下來,他的身份是個銀行員;他身邊的人鮮有知道他曾是個名作家,甚至他的孩子也只知道父親喜愛閱讀、每天必定看書到深夜,卻不知道父親心中有一塊偌大的文學版圖。

客家文學作品-「給一位女人的書信」→https://pse.is/LEZ06

然而在這三十年中,龍瑛宗心中的文學從來不曾離開;他之所以不寫,是因為存在太多現實的阻力,如政治的禁忌、語言的轉換等,使得他無法輕易再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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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末期,一方面因為整個台灣社會的狀況改變,二來因為龍瑛宗從合庫退休、賦閒在家,他終於再度提筆寫作。他先用日文寫了中篇小說〈媽祖宮的姑娘們〉、〈夜流〉,還有長篇小說《紅塵》等,但是這些日文作品在要台灣發表存在著語言上的問題。後來《紅塵》經過鍾肇政翻譯後在《民眾日報》連載,卻面臨讀者反應不佳的狀況。

客家文學作品-「給文友的七封信」→https://pse.is/LEZ08

《紅塵》連載之後,龍瑛宗開始嘗試以中文寫作,他著有〈勁風與野草〉、〈杜甫在長安〉、以及八年代密集創作的一系列掌篇小說,最後這些中文作品結集成中文小說集《杜甫在長安》。八年代到九年代初,他更有大量的隨筆雜文發表在各種報章雜誌上。他以八十高齡,仍繼續著文字的寫作,實堪稱為文學的長跑者;在他瘦小身軀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文學靈魂,傾瀉出源源不絕的力量,讓他奔走文學路到人生的最終。

客家文學作品-「故園秋色」→https://pse.is/LEZ09

 

對龍瑛宗這一輩的台灣作家而言,政治上的政權遞變是他們文學生命的重大打擊。文學語言絕非一日亦非一兩年就可以養成的,這批正在文學生命巔峰壯態的作家,一下子被拿去他們的創作工具,正好比戰士被奪去寶劍,雖有滿腹文思,卻徒無用武之地。他們的文學生命在戰後大多是衰沒了的,歷史對他們如此無情,他們似乎也無話可說。

客家文學作品-「夕照」→https://pse.is/LEZ10

然而,對龍瑛宗而言,文學是他內心一個完整而廣闊無邊的世界,他雖然因為許多因素而不能再寫,但他絕對不與文學分道揚鑣。在他蟄伏的歲月中,他不斷閱讀,而且再度提筆的欲念一直在他內心蠢蠢欲動。龍瑛宗戰後復出之後的表現,雖然比不上他在日據時期的成就,但終究為他這個世代的台灣作家做了一番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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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瑛宗戰爭時期生活介紹→https://reurl.cc/24p0Km

龍瑛宗戰爭時期生活背景↓https://reurl.cc/8ldG6d

圖片來源→https://reurl.cc/9z2Eb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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